严逐,却看到对方蹙眉不满的表情,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该晾着沈岫林,随意在衣摆擦了擦手心就握了上去。
夏末的天气,沈岫林的手却有点凉,金柏刚在心里腹诽这白无常果然体虚,却听到那人又说:
“您与严导的《沉水》,我看了许多遍。”
陈水,沉水——是金柏第一个长片的主演,也是最后一个。
闪耀的过往对于无法再次闪耀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痛苦,而由仍在闪耀的人说出口,则更叫人难以忍受。
几乎一瞬,他便感受到了当时应激发作时的窒息,陌生而又熟悉,心房瞬间胀大堵塞胸口,频繁却又无力地脉动,血液无法泵向全身,于是四肢麻木,僵硬难动。
大约是他始终的沉默,让沈岫林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放开手,依旧笑着客套,说金柏演的陈水是多么的精彩,其中对身体的掌握和演技的精度简直叹为观止。
“我一直在向您学习。”
沈岫林说完最后一句,金柏却仍没有吭声。
不是他不想回应,这是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面对的过去,他当然想要保持体面,只是应激发作的失语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克服的,有限的视野里他望向严逐,祈求获得拯救,却对上男人失望和埋怨的眼神,怪他失礼。
耳边的快门声仍“咔咔”地响,镜头在对着他拍。
应激发作时的僵硬使金柏只有眼球可以转动,但频繁转动使得旁人发现了他右眼的奇怪,仿佛听到了又有人在议论他的眼睛,又看到了有新闻在比较他和沈岫林,又回到了那段灰暗无光只想解脱的日子。
假眼睛就是假的,即使做得再逼真,也无法还他全部视野。
不会有人让沈岫林尴尬太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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