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滩烂泥,怎么用力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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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他看到满脸是血的女人,对他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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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型在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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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夕川朝着她的方向大声喊着,“你不能死!阿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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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川准,人称搜查一课的王牌。做刑警二十年,破的大案子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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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除颤器的震动下,女人的眼睛缓缓合上。夕川准跪在一旁,浑身颤抖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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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意气风发的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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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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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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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常慧缩在青年的怀里,眼里充斥着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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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沉默了许久。他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种欲哭无泪的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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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休息吧。”陆秋名心疼地贴了一下她的额头,“下次再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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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今天一定要说完。”她咬着牙撑起了上半身,把背靠在墙边,“这些话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想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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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出事后,常慧一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因为还是未成年人,警察有专人跟进她的精神状况,学校也给她安排了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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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川被勒令禁止参与常从心的案子,工作上一团糟。他许诺每个月给她转一些生活费,但被她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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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些办法,让常慧避免被儿童福利会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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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吃临期食品……妈妈有一点积蓄,同乡会那边的叔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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