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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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回到垫子上，钻进了陆秋名带来的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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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触感带给了她些许安心。她背靠在窗台底下的墙边，把自己藏在月亮的投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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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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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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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靠了过来，贴心地把枕头塞到她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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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他坚实的臂膀，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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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那把菜刀很好用吧？”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我看你切肉切菜，刀工还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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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是在商店随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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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刀工确实还可以。以前上学的时候，小丽姐做饭，他会帮着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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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学会了切菜，其他的东西她不让他碰。他还没怎么偷到师，小丽姐就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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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它捅了别人一刀。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尝试杀人。”她低着头，不敢被他看到表情，“就是那天那个挟持我的男人。我只差一点……就可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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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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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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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他不说话，常慧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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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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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试那天。”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前几年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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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还是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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