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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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有些不舒服。”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头有点痛，整个人发晕，眼睛还有点看不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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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好，是不是困了？”她摸了摸他的手臂，试图把他扶起来，“下雨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也会昏睡一天，忘记时间是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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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他来之前，她那段颓废的日子。每天躲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看着天花板漏水窗户漏风，在地板上睡了就醒，醒了又睡。饿了就吃几口临期饭团吊命，难受了就拿小玩具欺负自己。钱快用完的时候，还要忍着恶心拍照修图，就为让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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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待久了，会模糊对时间的概念。早上晚上都一样，没有规律的生活，自然没有对外界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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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日，活得不太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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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睡一会儿吧，睡一觉就好了。”她把他拉起来，试图用肩膀撑起他的手臂，“来，你靠着我，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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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高。每次从正面伏下来，总能结结实实地贴过来，让她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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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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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声音极小，她差点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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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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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会。”他说，“以前总怨你无情，现在倒希望你没心没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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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说着，语气中甚至带了些无奈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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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至少不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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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愣了愣：“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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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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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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