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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奏章是谁上的?”
王岩面无表情道,“不该操心的事少操心。”
秦烟拈起一颗荔枝剥开龙绡壳,露出洁白晶莹的肉。
上京是种不出荔枝的,这些荔枝快马加鞭从岭南送来,冰块封存保鲜,耗时耗力耗钱,总算保住了一部分荔枝的鲜美,连枝叶都还是碧绿的。
换王家别的女儿,听王岩这么说可能就此打住了。
王馥不会。
“是站在外面晒太阳的人上的吧?”
秦烟垂下眼皮,压住眼底的情绪,做势吃荔枝。
王岩抬眸瞪她一眼,“为父的话你惯会当耳旁风,我还没问你,宫里进展如何了?”
“个个都想学王馥,他现在谁都不信。”秦烟慢条斯理地剥着荔枝壳。
“你为何不直接向陛下坦诚身份?”
秦烟把剥好的荔枝放回琉璃盏中,“我坦诚他就会信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只在他面前漏了一手瘦金体,就夸我好手段呢!”
“你是如何打算的?”王岩合上奏疏,扔在一旁的桌案上。
“徐徐图之。”
侍女送上一盘酥山,秦烟拿起羹勺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凉气入喉。
“也不急在一时,画人画皮难画骨,仿得再像又如何?在真正的王馥面前,谁都没有胜算。”王岩走到盆架前净手。
“话虽如此,但目前陛下谁都不信,王馥会的,我做得哪怕一模一样,他也只会认为是我下的功夫到了位。本就不信任我,父亲再在朝堂上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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