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话语间的杀意,令秦烟脊背生出凉气,她说不清现在的感觉,只是,她很清楚,她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害怕。
她仍旧跪着,立正身体,腰背打得笔直。王家的女儿,或站、或坐、或跪,姿态都是赏心悦目的。
“王馥早已死在了三年前,天地法则接受的只有秦烟,父亲便是位极人臣”,顿了下,她偏过头,抬了抬眼,“又能如何呢?”
入春来绵绵细雨不断,寒湿砭骨,王岩总感觉手指关节不利索,捏得咔咔作响。
他忽然好脾气得笑了笑,俨然是个疼爱女儿的慈父。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叫秦烟?父亲是礼部主事秦怀礼?”
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秦烟彻底豁出去,破罐子破摔,“父亲若要为难他们,女儿就再死一次,把身体还给秦烟,从此谁也不欠谁。女儿去跳曲江跳澄湖,我就不信这回又冒出来个多管闲事的神仙天人肯找副躯体让我再活一回。来世做只吃百家饭的野猫也比做王家身不由己的女儿强。”
秦烟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骄矜,让王岩彻底相信了眼前人就是他死了三年的女儿。
在王家,人人都怕他,只有这个女儿,敢威胁他。
他扬袖一挥,阔马金刀地坐着。
“你去跳,你死了,我就命人把秦家人头顶开个洞,注满水银,端着长明灯去给你守墓。”
秦烟气得浑身发抖,“父亲,你当我是什么?我是你女儿,不是一枚棋子,我有血有肉,会伤会痛的。”
王岩冷了眼,“你既已知道你是棋盘上最重要的那枚棋,就乖乖回到宫里,继续去当母仪天下的皇后。”
秦烟的哭声一瞬止住了,扬起盈盈泪眼,死死望着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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