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颤着声问,“你刚叫我什么?”
秦烟维持跪姿,磨着膝盖朝她行去,在膝眼碰触到她脚尖时,一把抱住她的小腿。
“母亲,馥儿……馥儿没有死……”
顾蕴倏然气得浑身颤抖,“你方才说天下父母心,眼下,却为了救你姐姐,要糟践我的一片慈母心吗?滚开”
她用力踢开她。
秦烟被她踢得一趔趄,侧趴在地,尼姑帽飞了出去,满头青丝曳地。她垂着头,黑发遮了半边脸,看起来极其狼狈。
强忍心口的痛意,秦烟缓慢道来,“馥儿肚皮上原有块胎记,出生时足有拳头大,母亲担心得不行,不想长到六岁,便自动消褪了,一点痕迹都未曾留下。”
顾蕴膝盖酥软,手扶住供桌才堪堪站稳。
“馥儿五岁发高热,太医来看都没用,母亲抱着馥儿在佛堂里跪了一晚,第二日馥儿高热褪去,母亲为此吃了一年素斋。”
“馥儿六岁开始爱美,偷用母亲的螺子黛,结果把眉毛画成了毛毛虫,让母亲骂也不是笑也不是。”
“馥儿七岁,三姨母有孕,问馥儿肚子里是个弟弟还是妹妹,馥儿说是弟弟,次年,三姨母果真就生了个弟弟。”
“馥儿八岁,母亲带着馥儿去庙里祈福,馥儿吵着要摇签,竟不想,摇出的那只签名是帝王燕。母亲看着签发了许久的呆,然后用力掰断了那只签,抱着馥儿说,您不希望馥儿成为困于深宫的燕,您宁可馥儿做一只遨游九天的鹰,一生平安喜乐就足够。”
她抬起头,仰脸望着顾蕴,“母亲,您还要女儿继续往下说吗?”
顾蕴还是不能相信,摇着头喃喃呓语,“不会的,你和馥儿长得一点不像,你不是我的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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