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要走得小心翼翼,她一死,仍然万事难休。
她还有一双儿女,不能冒这个险。
正待她拿不准该怎么办时,孟洛宁回来了,捧着一大束鲜妍的山桃花。
见着她先是吃了一惊,而后眼睛里盈满戒备,声气森冷,“你怎么在这里?”
秦烟定了定神,站在从门缝泄进来的光束里,不卑不亢地扬起脸,“若这扇门在公子离去时就已经上了锁,那此刻,我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孟洛宁一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她在提醒他太过大意。
心念电转,他望了望供台上的灵牌,倏又想到,她又是如何知道他太过大意?
“你认识牌位上的人?”
秦烟也将视线移向牌位,“‘馥’意指出众不凡,能担得起这个字的,又让公子念念不忘的,能有几人?重要的不是我识得不识得牌位上的人,而是,如果我能认出她是谁,其他人也能认出来。”
孟洛宁的神色一下肃穆起来,还伴着些许难堪。
秦烟鬼使神差伸出手,抚触牌位上的字。“人死了,就是一把骨,沧桑聚散,转眼成空,哪还听得懂活人说什么?做给外人看的规矩,有没有都不重要。怕只怕,死后都被吵得不得安宁,今日父母来哭,明日子女来哭,后日亲朋旧友来哭,吵也要吵死了。”
昏朦光线里,秦烟的侧颜像极了那个人。
孟洛宁心头一动,脱口而出,“你是谁?”
秦烟回头,凝视着他的脸,“我姓秦,秦烟。”
她把已经编好的草蚱蜢放到供台上,蚱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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