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顿几秒,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反正回去也是睡床板,晚个几天也不耽误。”
出于敏锐的第六感,徐岁年注意到李危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有手段。
徐岁年在这点上还是很佩服陈牧朝的,他向来没有刻意掩盖过自己的情感,可也从未明示。齐画月迟钝惯了,只有她还傻傻地什么都不知道。
偏偏陈牧朝沉得住气,不急也不恼。
还能如此游刃有余地使出绿茶惯用的手段,自然地在她面前装可怜。
果然,齐画月一听这话就不让他回学校了,“那你不如在这里待到开学前再走?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去。”
他们两人的学校距离虽远,可是到达的高铁站只有一个。
“好啊。”陈牧朝等的就是她这个邀请,“画室的床垫睡得比我宿舍里还要舒服。”
重击。
李危心脏忽的传来一阵绞痛。
提到床垫,齐画月连忙开口:“床垫是李危买的。”
“是吗?”陈牧朝明知故问,嘴角扬起狡黠的笑,“谢谢。”
“不客气。”
水声掩盖两人的嘀咕声,吴子睿也觉得刚才饭桌上的那两个人很不对劲,问向身边的徐岁年:“换我是陈牧朝,要是以后姐夫是李危的话我应该会挺乐的,怎么他反而还跟吃了枪子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