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了:“这个也能给我吗?”
“本来就在你名下。”宋祈弓身,用额头紧贴她冰凉的指尖,“什么都给你,你留下就好。”
那姿势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乞求。求什么呢?岑意倾忍不住去想,他这样的顺遂的人生又有什么值得乞求的?
好像还真有过一次。
他在衣帽间里求过她,求她哪里也不要去。
只是她不知道还有第二次,他坐在病床边用额头抵着她无力垂落的手,求她快点醒来。
尤婧进来的时候,他还维持着这个动作。
“还要多久才能回剧组?”岑意倾试着大声讲话,但或许是昏迷太久,嗓子有种灼烧般的疼痛。
声音像枯树被撞断时一样干瘪刺耳,她的记忆闪回到那天的车祸戏。
“都这样了就别急着惦记拍戏了。”尤婧皱了皱眉,正想把柜子上的水杯递给她,宋祈先一步拿走杯子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
尤婧站定在病床的另一侧,“你当时差点没吓死我。”
“我本来想爬出来的,但是一上车就觉得浑身没力气。”岑意倾吸了两口温水润润嗓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开拍前我喝了杯水,味道很奇怪。”
“水?”尤婧疑惑:“小桃给你的?”
“不是,看打扮应该是剧组的后勤,我当时热得不行,没多想就直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