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风放下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盛知川情感充沛地念完那份稿子,回到人群中,眼眶发红。
作为既得利益者,当然会为靠山的倒台而悲痛欲绝。
真遗憾,他和他身旁的贺婉笙是唯二没有在这场葬礼上得到快乐的人。
岑意倾抬头看向正前方,黄白的菊花簇拥着黑白遗像。
在来到这里之前,她本以为自己至少会有那么一丁点的难过,不为盛从明,只为葬礼本身。她是个容易被环境影响情绪的人。
但眼下的事实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好像真的难过不起来。
她恨盛从明胜过于岑瑶,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恨岑瑶。她很清楚,这一切的开始,都只是因为盛从明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渣而已。
她和岑瑶都是受害者,她不能要求岑瑶学会爱她这个毁了她大好前程与平静生活的存在。
而她虽然没有能力让时光倒流,回到岑瑶的腹中用脐带勒死自己,但至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葬礼过完最后一个流程,身后的来宾逐渐离去。
岑意倾站在原地,突然在这象征生命终结的灵堂里感觉到平静的快乐。那根脐带在二十多年后勒死了被送回盛家改名盛意倾的她自己,至少从这一刻开始,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劝服自己忘记过去,彻彻底底从这座泥潭里脱身。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盛知川送完最后一批宾客,回到正堂时看见她还没走,不耐烦地簇起眉头:
“人都走了,你这父女情深的戏码还演给谁看?”
“找我演戏很贵的,如果真想让我演,麻烦先联系我的经纪人。”她面露嘲讽,“不过这种一听就知道票房会扑街的角色,我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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