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囊、我丢脸、我贱!我不该活着,我是没用的替死鬼,我连钱都换不来!”
活像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前言不搭后语,语言组织系统一塌糊涂。
他牙关紧闭,两颊微突,声音纯靠力气逼出来,刀刮菜板般碾压过喉咙,脸上多出来的几道口子溢着血。
这种近乎是在虐待嗓门的喊叫保持了长达两分钟,如狂躁的野兽用利爪挠石板,无端在空气中注入大量不安因子。
啥也没干的,沈邱川觉得自己被碰瓷了。
她不会负全责吧。
浅思一二后,她采取了简单粗暴的安抚方式。
治根源。
她不急不缓地走上前,蹲下去,跟地上坐着的人平视,用波澜不惊打断了声嘶力竭:
“我可以给你钱。”
二号玩家呆滞一息,似是不可置信,反应慢了半拍,那股疯劲儿收敛了很多,嘴依旧一张一合着,声音却小了,近乎不可闻。
他直勾勾盯着沈邱川,尝试揣摩这个小女生的心思。
沈邱川提出要求:“冷静下来,立刻。”
“然后说清楚你为什么在刚才的比赛里犯规。”
自我揭露犯规行径,就是在打假获得第一名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