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税的,怎么突然就说有这个税了?”
“就是!我们是想着河阳县好,才举家迁过来的,没想到啊,这天下当官的都是一样的,都想着我们老百姓兜里那三瓜两枣呢!”
朱大颇有些愤愤不平道。
孙有福是朱大的邻居,他们是从同一个县过来的,平日里颇有些交情,听到这个话,十分不赞同道:“朱大,你如今在建筑队做工,建筑队是木掌柜管着,到时候也是卢掌柜替你们出这个人头银子,何必这样说沈大人的不是?”
朱大恼了,拍着大腿气到:“你是家里有孩子出息了,心里松快了,就不知道其他街坊邻居的苦了?你觉得那些东家掌柜都是好相与的?他们会为我们交这个人头税?到时候肯定是从我们的月例银子里面扣呀!”
朱大的话,得到了好几个街坊四邻的一致认可。
他们是被剥削的最底层,如果朱大一个月挣二两,交一百文,那一年也要交掉一两二钱银子,朱大的妻子如今在香皂坊门口摆摊,原本只要给点摆摊费的,现在一个月又多出来五十文的开销,两个人加起来竟是要一百五十文一个月呢!
对于一个破碗都可以争半天的底层百姓来讲,这确实是一笔让人肉疼的开支。
一百五十文,对于一个小家庭而言,是可以一个月多吃几顿肉的大事。
孙有福脑子里糊里糊涂的,他一方面觉得朱大的话有道理,另一方面又觉得,沈大人要让他们交税,好像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