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时刻。
海兔子呜咽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即将哭出来。
“要走……吗?不、睡……在这里吗?”
生涩的语句从他嘴里断断续续吐露,纤细的手臂探出水箱,想抓住她的衣角,却落了空。
17号也沉默地看着她,抬手摸上冰冷的玻璃板,安静而眷恋。
这样生离死别般的告别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像极了幼儿园里,哭喊着不愿跟父母分开的小朋友。
他们像是这个基地最苛刻的监工,恨不得唐柔二十四小时坚守在岗位上,早日猝死。
唐柔早就对他们煽情的告别产生了免疫,只觉得哭笑不得。
出了门,路过了一片海底隧道。
水养区域的顶部,浮动着一只美丽空灵的半透明生物。
那是一只大到遮天蔽日的水母。
它柔美的丝带像果冻,光滑而细腻,扩张收缩着,顺着唐柔的方向飘来,隔着玻璃勾勒她的轮廓。
人们总是被美丽的生物蛊惑,它看起来透明无害,但实际上,体内的毒素可以使人顷刻毙命。
这是已知世界里毒性最强,最可怕的水母。
“我要走啦。”她跟水母挥手,“晚安,4号。”
柔美的触须拂过玻璃板,似乎在回应着她的话。
。
卸去一身疲惫,唐柔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低着头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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