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拉回到韩国时, 李政东的手术早已经结束了,被转移到icu, 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 只是还要再观察几天。
她坐在医院走廊上的椅子上, 听到这个消息时, 十几个小时间一直压在心头的黑云终于散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空气也突然间不似之前那样令人难捱了。
从开始一直到走进医院之前, 其实她都无意识的认为李政东的情况并没有俞承灿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
她的父亲,她一直威风堂堂的父亲,时刻都运筹帷幄的父亲, 好像一直都无所不能的父亲,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怎么能相信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是他。
李宥拉以前也有过很可怕的想法的。在房松云刚离世的那段时间,每至夜深人静, 她曾不止一次的以最大的恶意想像李政东的未来,想如果她也随妈妈一起死去的话, 李政东该有多痛苦, 或者直接他们两个一起死掉, 省得房松云一个人孤单。
可是时至今日, 她坐在icu病房的外面, 才后知后觉,李政东如果真的死掉的话,自己该有多害怕。
五年前, 在这家医院,房松云的死亡,让她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生出恐惧,她坐在凳子上哭得不能自已,可是能做的什么也没有。
五年后,还是这家医院,她又守在icu病房前,一颗心在等待中饱受折磨。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似乎还停留在昨天。
李宥拉低着头,紧紧抓着手机,满耳朵都是嘈杂的嗡嗡声,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
五年前的恐惧再一次上演,她突然发现她忘记了一件事情。
她忘记哭了。
走廊的拐角处有脚步声响起,李宥拉怔怔地抬头望过去,是俞承灿。
从李政东出事到现在,他在医院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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