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阻力让每个动作都变成慢镜头,让恨意与渴望同样缠绵,我才在连自己都没想过去做的时候就读懂了卡卡西的嘴唇。
他的双眼毫无光彩,似乎永远冷静得令人发指。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年轻的旗木卡卡西了......
我调动查克拉,带着他破水而出。
“为什么——卡卡西,你问我为什么?”我伸手抹掉脸上微咸的湖水,轻声重复着他的问题。
他缓缓地从原地站了起来,就在一米开外。
我并不知道自己眼里逐渐浮出了让他心绞到痛苦的天真。或许要更复杂,比如怀念,不甘,不解,不然,但他只看到了天真。那是所有人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从卡卡西微微变化的神色里,我知道他也只看到天真。这是我们从前的眼神,属于战争前的我们,那时一切都比不过能够独当一面,我们的目标还是成为能在情报手册里排的上号的忍者。这愿望在杀了人后或许依旧留存,但反应过来自己已掐灭一簇生命的火苗后便会被蒙上一层残酷。越杀越多,那最终也变成过去式,成了泛黄的塑料笔盖,而塑料制品是每两个月就要换一次的。发脆,发黄,最终发出奇怪的味道,被灰尘染成暗色。杀过人后,我才常常感到疲倦。而天真是不会疲倦、也不用保养的——我的天真一直存在着,只是已无法和现在的自己匹配了;卡卡西的天真早就被他丢弃了,或许这是惩罚,也是神谕,既然是他主动不要的,当然就再也无法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