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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灰溜溜地耷拉着,只合上了一半,默默伏在浅色墙壁上,像发烧时搭在额头上的湿毛巾。他安静地看着我,标致的嘴唇和下巴都被灰色的阴影涂抹成如同油画的遥远质感。我喝了口水,出于一种隐隐的期待,开始观察他的睫毛。
我感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体力正在回复,于是提高声音宣布道。“总有一天,卡卡西......总有一天,我将不再需要戒糖。”
预想中的借机发挥和临阵脱逃都没有出现。他一把捞住我暂时没什么力气反抗的双手——那一瞬间的凑近竟颇有些丢盔弃甲的意味。卡卡西在吻我,那种距离感却......虽然已经......至少,我感觉不到它的消失。
我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体会着他罕见的不知索取。
和气质越来越肃杀的旗木卡卡西不同,也和我们过去不知底线的风格不同,这带着试探的吻如同一条月光下没有尽头的小路。我想我会永远记得他此刻闭着眼的安静,就算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以前,这样褪去稚气却没有沾染血腥的卡卡西也很少见。他稠重的银色睫毛内敛地下垂着,正在以极小的幅度颤抖;卡卡西拥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