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消退了许多。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身边的凯。他认真地拨开叶片,“还没到时节呢......他们还在青春!”
“老了就能吃了。”我感到一阵寓言般的真实的幽默。“是不是,凯?”
“这是什么说法啊!”他大笑起来,朝我伸出手。“好了,回到石板上吧?小心弄脏和服......”
我合上羽织,感到身八口和袖八口的缝合并不紧密,似乎漏了点风,但这里不太有让人浑身发抖的冷意,也不是日出前最寒最深最重的露珠时,我也就没多在意,虚扶着他的手,踩着木屐跳回他身边。“我可不是体术废柴......”
虽然事实是我如果没有凯带着训练连训练场都不肯去。
凯很自然地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竟然开始假模假样地恭维起我——也可能是某种他并不自知为奚落后便更接近于挖苦的讽刺:“我对忍术的仰慕,正如女士您对体术的不间断的爱慕一样深厚......”
我失笑,差点迈不开步。“凯!你什么时候修炼了这门语言艺术?”
“我的青春已经进行到了多读书多看报的阶段。”他的刘海依然整齐而锋利,就像一道黑线。凯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大步跳起,飞向几块之外的石板路。“比如你爱看书......这就很正常吧!为什么要特意点我呢!”
我被激起了点好胜心,松开眉毛,又舒展了脚趾,也小心地保持平衡、向前跳去。“想比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