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冷哼一声,没有搭话,加快脚步想要离开。然而,他臀部受伤,刚迈出两步便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不得不放慢速度。
裘智不慌不忙地跟上,与佩德罗并肩而行。两人之前的不愉快让裘智觉得没必要客套,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方济是怎么认识的?因为什么事结的仇?”
佩德罗没想到裘智会对他和方济的恩怨感兴趣,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笑道:“你管这么多干嘛?”
裘智知道佩德罗不会轻易开口,便用激将法说道:“你难道不好奇方济是怎么污蔑你的吗?”
佩德罗一听到方济的名字,脸色霎时阴沉下来。他低着头沉思良久,终于缓缓开口:“我和他都是纳瓦拉贵族,从小认识。”
裘智之前就觉得佩德罗不像平民,但只以为他出身小富之家。如今听他自称是贵族出身,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却感觉此人一身市井之气,与想象中的贵族形象相去甚远。
佩德罗看出裘智眼中的疑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日斯巴尼亚入侵纳瓦拉后,主教强占了我的城堡和土地。我带着妻子流亡到了佛郎机,只能跟着炼金术师学习。”
裘智听罢,大致猜到了战败贵族的处境,固定资产被充公,但允许他们带走现金。否则,两人哪有钱去读大学,或是跟着炼金术师学习?
佩德罗回忆起往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离开纳瓦拉时,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了。她在里斯本生下我们的儿子。我是虔诚的教徒,到了佛郎机也积极参加教会活动。孩子六岁时,便去了教会学校上学。”
说到这里,佩德罗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眼眶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蹲下身,抱头痛哭,仿佛要将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一股脑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