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处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细密的血珠随着勒如皮肉的丝线滴落在地板上。
峯岸稔树双膝跪地,手指拼命的抓挠喉咙,想要将缠在脖子上的丝线拽断。
可惜,他的手掌都被丝线勒出数到血痕,也没有将如头发丝般纤细的缠丝扯断。
气管被死死压迫,除了微弱的气流,峯岸稔树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双眼因为缺氧而通红,峯岸稔树大张着嘴,却呼吸不到一丝空气。
肺部要炸了,此时此刻,恰如一小时前那幕的重演。
只是峯岸稔树从猎手变成了猎物。
硝子站在楼下,将缠丝一点点收紧。
峯岸稔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头卡在二楼栏杆之间,只能无力地看着连接硝子手腕和他脖子处的丝线,从松弛到绷紧。
如果硝子再用力点,他的头就要被勒断了。
恐惧和绝望,将峯岸稔树吞噬。
原来他将藤条缠到员工脖子上时,对方是这个感受。
他真是个混蛋啊。
峯岸稔树留下了眼泪,有对即将死亡的恐惧,有对之前做法的悔恨。
他突然明白了,老大的观点是错的。
不收任何约束,自由使用力量的世界,才是最可怕的。
无限制的自由,只会带来毁灭。
世界上永远有比你强的人,在社会运行的规则丧失后,你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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