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或兴奋或冷静地争论着陌生的词汇与高深的理论,仿佛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一串能够搬上研讨会的数据。
顾南还没有适应异样的身体机能,就先反感起了这群没有礼貌的学者教授。
等她能长时间清醒,已经是七天之后。
正是傍晚,护工喂她吃完了晚餐,询问她是否要听一会广播或看一会电视。
顾南瞥了眼窗外,金乌西落,窗户敞着一条缝,渐起的晚风晃着半开半合的百叶窗,疏光倦影,安谧恬静。
淫雨放晴后的夕阳,温柔得让人充满希望。
“我什么时候能下床走动?”顾南哑声问。
“少说一两年吧。”护工下意识答,随后才反应过来是顾南在和她说话,收拾餐盒的动作一顿,震惊地抬眸,“你能说话了?”
虽然顾南声音沙哑,语调艰涩,但语序正确,表达清晰,乍一听完全和普通人无异。
她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这么快就能说话了?”
从苏醒到开口说话,只过去了一个星期,这简直是奇迹。
“我去叫人!”护工急匆匆跑出去,没一会,一群白大褂鱼贯而入,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护工说你能说话了,是吗,顾南。”站在最前方的白大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