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云山，深渊灵光闪烁，雨神踏雨雾与落叶，走出腐朽死亡的迷雾。它来到这世间。

它睁开眼眸。那双迷蒙的，淡金的瞳眸清澈且混沌，照彻世间变幻，有着异类的高傲和危险。

雨神悠然的声线再次响起，“第一位云山人族，将我供奉祭坛。我将咒术传承，他借此发扬族群，繁衍壮大。”

云山一族最初的族人，由第一代祭司传承咒术，行走山间驱使万物。数百年过去，曾经备受野兽邪物欺凌，各方势力践踏的小小族群，一步步成为了整个云山的首领。

数百年过去，第一代大祭司不老不死，他是雨神的第一位信徒，作为最接近神灵的使者，自然感应到天命征兆。

“大祭司以神魂与一半族人献祭，将我强留此地。”

她呆呆地趴在雨神身上，曾经的神灵端坐祭坛，脚下是无数诚恳信徒的惨状，它无知无觉，而这些信徒中最为强大虔诚的一个，仰头望向它，热切道：“我必将追随您。永生永世，不会背叛。”

待众神回归天界，雨神仍不得解脱。

雨神逐渐衰弱，无法维持完整的力量和传承。

她看到了每一代圣女倒在祭坛上，直到最后一位……是墨阑。小小的墨阑无知无觉，躺在冰冷的石阶上。

“墨阑！”

“你们在干什么，不许伤害墨阑！”

大祭司与族长静默。众人惊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跑得那样快，根本不怕有人伤害自己，扑在小墨阑身侧，当即就将她抱起来，护在怀里。

她好像是强撑着的，自己也很害怕。但碰到怀里小小圣女，又生起了无限的勇气，“放我们出去！”

是她记忆中的景象，来自于五十年前，曾经有族人有母亲的小清河，是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她想要做什么，根本不会胆怯。

月清河几乎喃喃，“你是墨阑。你是雨神，也是魔族之主。”

雨神感叹着：

“若不是你，我绝无可能此时复生。”

月清河睁大眼眸。她从雨神的身躯中挣脱，又跌进浓重黑暗。污秽湿冷的魔气捆住了她，叫她动弹不得。

她听到了绵延的风声，自身侧源源不断涌出。那是深渊，是方才邪魔的记忆中，雨神走出的深渊。

它游曳过来，压在月清河脸侧，“啊，我忘了，你如今看不见。”

雨神压下来，像是将一树梨花压进泥土中。

雨神饶有兴趣，“小小修士，很有精神。”

雨神十分满意这世间最后一个月族的姿态。它将这树梨花压进泥土里，将她碾成破碎的痛楚万分的惨状，它开口道：“你如今还有什么？”

月清河挣扎，奋力自碾压下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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