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颐随手一拂,桌面上食盒杯盏已收去储物灵器。
月清河又觉坐立难安,她想到昨日无极剑宗众人议论,定了定神,向秦观颐问:“乐城遭难,你可有眉目?”
月清河一凛,顾不得羞赧立刻道:“我们去看看。”
二人落在城外。
仙门子弟前来的多是十分年轻,见秦观颐前来,纷纷激动——
“不知剑主身侧的女子是何人……”
月清河还未行几步,已有几个蓝衣的百草谷弟子焦急喊道:“林师姐何在?这位老伯毒气攻心,怕是不好了!”
月清河见四五人围着躺在木床的老者,他眼珠上翻,泛黑的心口有一团奇诡的肉。众人口中的林师姐几步抢到木板前,抬手一针扎在老者心口,顿时响起热刀过肉的滋滋声。
那是魔物正在吞噬凡人。
附近仙门子弟听了这番话,义愤填膺:“竟然如此!”
秦观颐以手按在云中剑剑柄,开口问:“城主何在?”
秦观颐道:“我去看看。”
夜风吹散余烬。秦观颐上前半跪,以手抚地。她起身道,“此地魔气未散。魔物就在附近。”
多么熟悉的手段。和多少年前,魔物吞吃月族时一样。
月清河才发现自己眼中酸涩。她回神,望向别处,“它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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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颐将月清河放在远远的岸边,将云中剑递来,“此物你拿着,等我出来。”
熟悉的剑又到了自己手中,她心知自己如今是凡人,有云中剑防身,也是对秦观颐的帮助,便也没有推拒,“好。”
此刻天色将晚,暗淡的日光透过树林,将那山间池潭映得深蓝泛绿。月清河见秦观颐步步向前,那水边仍然安安静静,仿佛她们此前感应的魔气痕迹只是错觉。
月清河眸子微凝,就见秦观颐即将踏上水边,那安安静静的潭水猛然动荡起来。
那东西黑紫发胀,呈鼓鼓囊囊的兽形,四五只尖牙厉爪抓着凡人肢体,肚皮裂开大口,满是利齿。它浑身不规则地分布着眼珠,浑圆地转动,耸动着相互推搡着,十几只赤色的眼珠,狠狠盯着岸边打伤它的女子。
月清河握着云中剑的手死死扣紧。
一道剑气贯穿魔物,仍有余力,狠狠将它钉在水潭另一侧的山壁上。
月清河走下岸边。
秦观颐想了想,“不错。”
天色已晚,城中星点着灯火,秦观颐将月清河放在城主府,只身走向乐城大街交汇处,点燃篝火——
幸存的乐城人前来,又是恐惧又是好奇。
月清河站在城主府阁楼上,秦观颐的身影在月色下十分明显,声音清越——
秦观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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