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
“去哪里鬼晃了?这么晚才回家,晚饭也不做。”牛玉倩数落道。
走进来的女人神色麻木。
过去十二年来她一直如此,困在无望的婚姻和残次的家庭里挣扎。
她也试过逃跑或者离开,结果是被她逃跑也想带上的亲生女儿告发,回来后被丈夫打到躺了半年。也多亏那次殴打让她流产以致失去生育能力,否则她将无法面对自己生育的第二个恶魔。
牛玉倩站起来,也没问母亲之前去了哪里,为什么模样这么失魂落魄。她把母亲推到厨房里:“爸回家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快煮点面条,再炸个花生米给他喝酒。”
在这样的家庭里,夫妻、母女关系扭曲。牛玉倩趋利避害,站到了代表强权的父亲那边。这是她从这种畸形家庭里学会的“生存智慧”。
女人站在料理台前,感觉到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点意识和思想走远。
好轻松啊。
她再也不用面对这两个恶魔了。
女人的面容融化消失,浓郁的黑色像是从她毛孔里渗出来的一样,最终汇聚成了一层外壳,将她包裹其中。
进食完毕的影子诡奴贴着地面,从厨房缓慢蠕动延伸到餐桌边。
牛玉倩的父亲正喝着啤酒、用一双三白眼看着电视上的足球比赛。他眼袋下垂,胡子拉碴,颧骨边横肉徒生,一脸凶相。电视上球员传球失败,他用紧握的拳头猛砸两下桌子,高骂得唾沫横飞。
他没有察觉到,脚下的阴影悄然靠近,并爬到背后的墙上。
它像螺丝脱落的木板,抑或者失去黏性的贴纸,从墙壁上倾出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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