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车板子对顾知禧说:“你早些嫁人,也省得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这就嫌我了!我哥夫可舍不得我呢!”小丫头怪声怪调地哼哼,“我才不成亲,我还得养宝宝呢!
“我看你是想和宝宝玩儿吧。”
几人说说笑笑,这一路倒也欢快。
只是苦了郑虎,昨儿个让背的诗文还不多熟练,才看上两眼,就又忍不得和顾知禧笑闹了起来。
到书塾时,时辰还早,日头才升到山巅,金芒灿灿。
因着昨儿个同季舟野知会过,停下牛车,就见他正站在门口等。
见了人,顾知禧跳下车板,项帕有些累赘,她往下拉了拉,仰头同阶上的年轻人说话:“可是季公子,我是顾昀川的妹妹,昨儿个他该是同您说过的,这牛车平顺都放在哪儿啊?”
小姑娘娇憨可爱,眼睛又大又亮,一霎间与多年前重叠在一起。
季舟野整个人都定住了,手心掐得紧紧的,心口子怦怦直响,这个妹妹……他见过。
*
下过几场大雪后,进了四九天。
老话说三九四九冻死狗,这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日,再过小半月就是年节,彼时开了春,日子就好过了。
沈柳的肚子已经四月余,慢慢显怀,过了早先的恶心泛酸,胃口都好了不少,平日里能吃能睡。
顾昀川乐得见他多吃,每每散学回来,都会带些吃食,干炸小麻花、芝麻糖饼、绿豆糕……一家人坐在一块,边吃边唠唠贴心话儿,心情都畅快许多。
今儿个天阴冷得厉害,北风呼啸山野,地上都结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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