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一诺千金, 商鞅立木为信,言出必践, 先贤珠玉在前,你如何能效仿流水落花,言语无凭,若如此,来日又何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闻声,王宗胤久久都没有言语。方才他只觉得手掌烫得发疼,眼下竟是连脸都热了起来。
他长到这般大,犯错是从来没有人凶他、打他,乃至和他讲道理的,好像只要他哭上一哭,无论多大的错就不叫错,无论多大的事儿也就翻篇了。
可在先生这,对就是对、错便是错,是任他如何撒泼打滚、百般耍赖都没用的。
他严厉又吓人,可他冥冥中又觉得他说得对。
王宗胤吸了下鼻子,哭了这般久嗓子都哑了:“先生,我知错了。”
顾昀川点点头,将功课交回到他手里。
王宗胤虽然知错了,可《千字文》篇幅冗长,他手又疼,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先、先生我手疼,功课能晚些……”
他都不敢说不交。
打的分明是左手,并不碍事,可顾昀川看着他哭得猫一样花的脸,无奈笑笑:“那便宽限你一日,后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