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榕在,又不用他来写……真要戒尺打手板,他也敢?!
他们王家可是镇子上最大的丝绸商,他又是家里的老来子,爹娘都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他才不信区区一个先生,敢动他一根汗毛?
嘁,吓唬人罢了。
门外的季舟野站了许久,最初他只是不放心,想着若是闹起来了也好帮衬下。
可听着顾昀川有条不紊的应对说辞,看着他游刃有余地掌控场面,竟是挪不开步子了,直到后面他让每个学生自述姓甚名谁,才笑着拾步回了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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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黑得早,不过申时末,日落的余晖已经铺满了院子,抬眼看去一地灿灿的金。
听到散学的钟声悠长地响了起来,满座的学生才长舒口气,瘫软地倒在桌面上。
顾昀川轻敲了下惊堂木,歪七扭八的小子们又撑着手臂爬起来。
待留好功课,听到顾昀川说了“散学”,全都急急忙忙地站起来躬身行礼:“先生辛苦了。”
一时间作鸟兽散,跑得比鸭子还快。
郑虎也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寻常在顾昀川书房,只是跟着写写字、读读诗文,累了还能到灶房吃些零碎。
真来了书塾,竟是整整一日都难歇,晌午吃饭的工夫,他都想躺在院儿里睡上一觉再说。
听见顾昀川叫他,他忙应了一声,跟着一块儿出了门。
季舟野正在门边候着,同顾昀川寒暄了几句,才恭敬地送人出了门。
门外面,丘子已经在阶下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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