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将干净衣裳拿过来,在小哥儿要换时,主动背过了身:“我不看。”
这回沈柳学聪明了,瞧了男人好半晌,见他真没看过来,才脱下亵裤。
灶房里留好了饭,灶上的铁锅已经盛好了水、架好了竹屉,屉上放着两个杂面馒头、一碗白粥,一小碟酱炒茄子土豆丁,沈柳只要点着火烧上水就成。
他拉了张小凳子坐到灶边,火苗蹿起来,有点烤脸。
沈柳揉了把耳朵根,脑子里总忍不住乱想,尤其早晨瞧见边桌上本该抹脸的香膏,整个人都要滚熟了。
锅里水不多,很快沸腾起来,噗噗地响,只是粥稠,得多烧一会儿才能热。
就他一个人吃,沈柳便没端去屋里,干脆就着热灶动了筷子。
馒头都是新蒸的,眼下热过了,又宣又软,咬一口舌尖都泛起甜。
粥还烫,他拿着瓷勺沿着碗壁舀上一小勺,放嘴边吹了两下,吃进口里。
白粥虽素,却很是香甜,筷子夹起一块茄丁,沈柳咂了咂嘴,满是酱香。
大豆酱都是自己家酿的,最好是赶在春秋两季,趁着天气不冷不热,更好发酵。
那会儿正好是谷雨,天还不多热,赵春梅赶着早市买了两筐新鲜的黄豆,挑出里头个大饱满的,洗干净后泡上一整夜。
泡过水的豆子变作之前的两倍大,又圆又胖,再放到木甑里蒸熟变软。
等放凉些,均匀拌入炒熟碾碎的小麦粉,将黄豆铺平到院子通风的地界,盖上一层干草保温,过不了几天,黄豆就结成了板块,豆粒上长出绵密的菌丝。
顾知禧打小就爱吃这鲜咸口,赵春梅做得就勤,俩人一块把晒好的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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