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辙在泥土地上留下蜿蜒曲折的痕迹。老黄牛摆动着双角,喷薄出的潮湿的鼻息,化作了白雾。
丘子还没吃早饭,待牛车行稳当了,将个纸包拿了出来,里头装着两个粗面馒头,馒头提前掰开了,塞了满满当当的黄豆苗辣咸菜。
他咬一口,随意地问道:“川哥和哥夫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夫郎一早做的。”
丘子“嘿嘿”笑起来:“好福气啊,这下有哥夫照顾了,小日子顺风顺水的。”
沈柳见人提到他,温声道:“我照顾得不多,阿娘和宝妹都可用心了。”
“那能一样嘛。”丘子鼓着腮帮子嚼起来,咬得豆苗丝嘎吱地响,“家里人照顾得再细致,也照顾不到房里啊。”
他是个粗人,说话也粗,可神情却没有半分腌臜。
沈柳红起脸,顾昀川轻轻握住他的手:“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啊?”
“哪有这个好命啊。”丘子吃起第二个粗面馒头,他干的是力气活,饭量大,可手脚却累得很细,“娶个媳妇儿,人家瞧不上咱这家底,咱也攒不出那些个聘礼。”
顾昀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三人一路上唠唠嗑,倒也不显得烦闷。
等到地方时,都快到午时了,丘子知晓顾昀川腿脚不方便,特意往前头多走了一段,才又驾着牛车继续赶路。
俩人下了车,顾昀川帮着沈柳把身上的灰拍拍干净,他说:“丘子说话不太好听,但没有什么坏心思。”
这一路上,丘子什么荤话都说,一点儿不避着人。沈柳不好回的,都叫顾昀川搪塞了过去,倒也没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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