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结亲的,必也是他登天都攀不上的门第。
他千恩万谢还来不及,怎敢有半分委屈。
忽然,嬷嬷的胖手伸了过来,将红绸子的一端塞进了沈柳的手中,他心里一抖,这绸子看不着的另一端,便该是他的相公了。
周遭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顾兄真是好福气啊,祝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两姓联姻,秦晋之好!好姻缘啊好姻缘!”
……
沈柳听得心虚,他能感觉到,边上人确实腿上有疾,走起路来摇晃,一瘸一拐的。
可饶是这样,他仍然驾了马,带着亲朋好友过来迎人,该是个很好很真诚的人,该是对这场婚事颇为满意。
他若是知道自己是个假的……
沈柳不敢深想。
边上人帮忙掀了轿帘,又小心翼翼地扶他进去。
待他坐稳了,才叫轿夫起轿。
*
婚房里,烛火摇曳,满屋生香。
沈柳坐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了说话声:“真的醉了,赵兄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