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趋跟了上去。许云程背着花篓脚步徐缓,一再改了回家的路线,专往行人少的街道去,因此所费时间也比来时多了一倍。
到家后许云程也没有立刻关门,放下花篓在院中等着。面对敞开的院门,徐遗突然不敢进去了,身子就靠在门框上等人开口。
许云程余光锁定徐遗的双脚,心情有些不愉快:“跟了这么久,怎么又不进来了?”
徐遗仍是委屈:“你不认我。”
许云程转移话题:“是那个狗皇帝派你来的?”
“只有我自己,你为什么不认我?”
“没有听清吗,你认错人了。”
“阿程,你的面貌可以随意改变,但是你的眼睛永远骗不了我。”徐遗抬手点了点自己耳朵,“你鬓边戴的花,是芍药。”
徐遗的话猝不及防地撞破许云程刚砌好围墙,在他满是伤痕的心间游荡,严丝合缝地包裹修补。
许云程摘下这朵伴了多日的芍药,睹物思人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所以……你还认不认我……”徐遗踉跄了一步,唇齿微张,话未尽落,倒在了这些天积累的病痛里。
“盈之!”
徐遗额头烫极了,身上带伤又淋雨,当晚就起了高烧,说了整晚胡话,却句句不离许云程这个名字。
许云程为他接好了骨折的腿,在床前照料直至退烧,第二日黄昏床上人才悠悠转醒。
醒来就抓着许云程的手不放,出口第一句还是:“为什么不认我?”
当真装了满腔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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