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开始很小,至少也在这之前,只像有耳钉大小。
现在再看,仿佛已经长了不少,尾端都已经到了能碰触穆纯下颚线条的长度。
垂落在颈侧的一缕天缥色头发挡住了宣爻的视线。
他伸手拨开依旧湿润的头发,顺势移向对方的左耳,途中想起对方之前的告诫,及时转向。
如同对待易碎品般轻触对方颈侧皮肤,接着是更不自觉地凑近已经有零星痕迹的地方,用唇齿加深。
“有点痒。”穆纯说。
宣爻仿佛没有听见,脑袋换到了穆纯右肩。
穆纯无声地笑了一下,却没有避开,反而用力向后靠向对方,让彼此密不可分地粘在一起,却也阻止了对方既是食髓知味,又是意图明显的小动作。
“舒服吗?”他问。
宣爻刚有些手忙脚乱地半接半抱住对方,勉强撑住对方的体重,就被对方简单单的一句话砸得瞪大双眼。
他一连“我”、“你”和“唔”了半晌,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根,一时竟不知道是该落荒而逃,还是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只能圈紧对方的腰,把脑袋埋到对方的后背上。
“想什么呢?”穆纯蓦地挣脱,回身伸手掐了对方的脸颊一下,失笑道,“早晚骇入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有多少奇怪的……”
“不要!”宣爻惊慌失措地抱住自己脑袋,连连后退。
穆纯被宣爻慌张地模样逗笑了,而且还越笑越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