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言不发的顽疾,根本不需要科特拉维的回答就能自行说下去。
“力量不够就用速度,速度不够就思考如何预判,再不行你还可以逃跑。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向我求救。因为无论是谁都有弱小的时期,这没有什么需要觉得羞耻的。真正可耻的是那些欺负弱小的蠢货,他们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无能。”
无论科特拉维的言行如何,当时的塞尔都没有因此松开怀抱。现在也是。
他等待了大约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五分钟或更久,直到科特拉维不再出现过激反应,才松开其中一只手,为对方留出一些挣脱的可能。
科特拉维却半僵在了那里,直到他同样熟悉的、属于对方的另一只手再度覆上了自己后颈的时候,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但他毫无疑问迅速沉溺于对方手指和掌心细微的温度区别,在手掌来回的时候不经意的开始了默数。
第一次,又一次,再一次……直到就像小时候那样,他被塞尔的动作、被停留在自己后颈上的掌心的温暖以及温柔的力道所安抚,逐渐褪去了这份不知所措。但他依旧茫然。因为“项圈”的缺失让他更为敏感,也让他记忆中大半的空洞变得更为可怕。
科特拉维并非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家伙,也知道以前的自己并不是一个容易讨谁喜欢的存在,所以塞尔长时间没有对他失去耐心的包容举动才逐渐成为属于他与塞尔的最初的细枝末节,成为了他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的执着。
因为,当塞尔想照顾好谁的时候,他耐心的温柔和总是留有余地的言行,已经足以虏获任何坚强的灵魂。更何况是当时表面难以接近,内在却极度脆弱的科特拉维。
塞尔竭尽所能的回忆着过去的细枝末节,这才找回同样熟悉的方式,不断的揉按着科特拉维的后颈,帮助他逐渐且真正的平静下来,也帮自己找到了恰当的语言来表述沉积在自己心底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