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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色已晚,傅秋红还需下山,临行前卫祁在却忽然拦住了她:“傅娘子,有人托我给你一样东西。”
傅秋红颇有些意外,随着卫祁在过去,一路行至院外,却见墙边牵了匹正低头吃草的骏马,通体雪白,唯侧身一道闪电状的黑纹。
她一愣:“飞电?”
傅秋红上前去摸飞电的头,这马像是认得她,果真还低头叫她摸得更方便了些。这小娘子经过这些时日也晓得谢寅虽有些私心,但并非是什么坏人,也未真的做过什么坏事,一时情绪复杂了起来,收了手便道:“谢寅什么意思,他不要飞电了?”
卫祁在摇头:“谢公子只是说,其父所为,滔天大祸,他难辞其咎。飞电跟他,是寻苦路。谢公子言,飞电是匹好马,是他年幼丧母之际,整日闭门不出、萎靡不振之时,傅将军闻讯匆匆所赠。飞电有灵,伴他度过艰难时日,他万般爱惜。谢公子还言,只是时至今日,再配不上,另寻他处,物归原主,方是对此马最后的报答。”
飞电长“嘶”一声,宛若当真有灵,于山际悠长缠绵,久久不歇下。
傅秋红走后,卫祁在回至侧院一客房之中。
谢寅仍持手上锁链,坐于床上,见他进来,只是抬头。
卫祁在道:“傅娘子将马牵走了。”
谢寅点头:“甚好。”
卫祁在看着他,又道:“前日我观成功度化江照,此僵之灵临行之际,曾闪过生前几幕。原来当日他于破庙外,是撞见令尊与秦友谈论科改一事,令尊当场便要他死,是你出面留人,救他一命。”
谢寅低头不语,半晌,方道:“江照兴许根本未听见父亲交谈一事,只是潦倒至此,被发现后打晕甚至还是于睡梦无知无觉中,这般死去,确实凄凉。我是救了人,但并未救到底,我只出言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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