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见识过他,性情古怪,唤他救人,并不简单;三来,我这师叔游历四海,并非仅在白牙谷,而续命针仅存五日,若在此之前连人也未寻到……”
傅秋红急道:“我来替他寻!不就是个人么!我叫我爹把人全派出去,我、我亲自去寻,我就不信——”
长齐似是好笑地摇了下头,只望向颜元今:“即便只是这么一点微末的希望,世子也要去吗?”
广陵王世子没有作声,只是坐在床前,用指腹一点一点为床前的小娘子细细擦着血。她咳出来一点,他便擦去一点,她终于慢慢不咳了,他的手便停在她唇边,白皙的指尖浸着血痕,轻轻摩挲。
“陈皮。”
门外守着的小厮闻声即刻奔了进来,便听他停顿一刻,抬起头低声说道:“备马。”
白牙谷距胤都,若按寻常速度,少说也要行上半月。
陈皮备马的时候默默地想,主子这是要把小桃花跑死。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小桃花的脑袋,这马也破天荒乖乖让他揉。
陈皮看着小桃花道:“是啊,李娘子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福冬没了,主子虽然不说,但我瞧得出来,他已经够自责难过的了,眼下李娘子断不能再出事了。”
这小厮像在跟马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说着说着,抬手抹了把眼,声音哽咽起来:“……就是福冬,怎么就真的没了呢。”
*
春未尽,百花艳。
白牙谷内,冰雪早已消融,绕庙的长河却依旧满目皆白,似冰非冰,光照下,还隐隐泛着荧光。
河上并无桥,唯有四面宽河中央,矗立着一座孤岛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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