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写得歪歪扭扭,少数似乎有些功底的倒是像个样子,有个年纪颇小的少年顶着沈清如的注视涨红着脸,拿着笔的手抖个不停,沈清如只好撇开头去看窗外景色。
等到所有人都写过了,只剩下柳时玉没写时,沈清如就走到桌边整理宣纸,一边摆放好笔墨一边道:大家先回去吧,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明日再继续。
话音刚落,就听熟悉的清冷声音道:我还没写呢,先生急什么?
整理宣纸的手顿了顿,沈清如抬起眼,与对面的柳时玉对视,你不是不需要我教吗?
难道先生的心胸如此狭隘?不是都说读书人腹能载万物吗?怎么先生连我一句话都接不住?
沈清如:
说真的,他脾气也不是很好的。
好歹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沈清如十分冷淡地让开了身子,他也懒得去看柳时玉写的如何,便着手抽了一份刚刚被人写过的宣纸,找到正主后指导起来。
也不知道是否凑巧,正好就是那个害羞得拿不住笔的少年,他眼睁睁瞧着沈清如坐到面前,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始终低着头倾听沈清如的讲解,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
我写好了。
沈清如不理会,只指着手底下的宣纸,敲了敲桌面,抬起头,你不看着你写的字,怎么知道哪里错了?怎么进步?
少年脸更红了,不过还是很听话地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宣纸,嘴唇抖了抖,是的,先生!
这样听话的学生谁不喜欢?反正沈清如是刻意放柔了声音,别怕,慢慢来,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少年嗯了一声,眼波如春日暖阳一般荡起一层涟漪,飞快地瞥了沈清如一眼,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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