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随着两个卖货的开始往里走,不能让他们截了自己的胡。
还有几步远时,穿棉服的[下手]动了……
我推了一下前面卖瓜子的老爷子,“麻烦让一下。”
棉服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山核桃,“一不小心”,咕噜噜……滚落在了地上。
我挤了过去,刚站到他身后,又马上停住了脚。
因为他将要出手的,竟然是靠过道的67号,并不是65号我的那只肥羊!
67号座位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棉大衣脏兮兮的,始发站上来后一直抱着小肚子。
我知道,这里面十有八九是钱,因为大多数旅客习惯把钱缝在内裤里。
男人小腹处,就很明显地鼓出一块。
从他粗糙的双手、磨破的内衣领以及里面那件万国旗一样配色的毛衣上,我知道,这是个从南边回来的农民工。
贼有贼道,盗亦有道!
荣门讲究三不盗五不取,虽说世风日下,好多小毛贼不再遵循老礼,可这种辛苦钱我从来不拿!
中年男人双手离开了自己小腹,好心地将两只脚撇开,方便穿棉服的小子猫腰找那两个核桃。
声东击西。
我知道,他要出手了!
我不能阻止或拆穿他,因为那就坏了规矩。
行业里,这叫[刨杵],也就是当场拆同行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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