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立交桥下,我认识了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儿,我们很投缘。
我每天去要饭,回来分给他吃,他给我讲了好多江湖故事和规矩。
可没多久,他不见了。
三个月后,京城落了初冬第一场雪,听说他死在了看守所里,我很伤心。
后来我才知道,老人绰号老王爷,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贼王!
他并没有教我什么,却是我的启蒙老师。
不知不觉,我成了一个贼。
江湖有暗语:西北玄天一枝花,横葛蓝荣是一家;虽然不是亲兄弟,谁也未曾分过家。
其中:“荣”,称之为荣行,也叫小绺门,就是我这个行当:
贼!
江湖黑称[老荣]。
京城叫佛爷,天津卫叫小绺,上海叫贼骨头,川省叫贼(zui)娃子,浙南叫绺仔,当阳叫偷不佬……
在东三省,普遍叫小偷、钳工或扣皮子。
我没有团伙,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师傅。
少管所、收容站和拘留所就是我的学校,里面那些贼都是我的老师。
我给他们洗脚、捶背、按腿、值夜,卑微的像孙子一样。
甚至还不如孙子。
孙子在家里有人疼,我没有。
他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从来不把我当人!
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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