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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琰的疑问紧随其后,接着,“砰”!
急刹伴随喘息,昭示着来人的慌张。
到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去,徐清渡抓了把头发,指指背后:
“这个嘛,还是本人和你解释好了。”
满室莫名的气氛中,戴安不免提起了心。她想到某种可能,又担忧上天不会如此眷顾于她,转过头的瞬间,一道雪白身影撞入眼帘,像极了月之巅夜半时分,滴落水潭的那捧光。
不是十五岁时卧病在床,虚弱得奄奄一息的苍白少年,不是她记忆最清楚的那张脸。
更成熟、更凌厉,每根线条都朝最出众的方向伸展,比她任何一次的幻想更要引人注目。
这样的一名青年,于门口怔怔看着她,那双飘荡着水雾的绀紫色眼瞳,不止一次在她的梦中浮现。
戴安脑海中响起孩童清脆的笑声与呼唤,穿过王宫静谧的回廊,穿过午后暖风吹拂的庭院,穿过大片大片盛开的铃兰花,穿过病床、药碗与眼泪,穿过十数年的时光,与现在重叠在一起。
“——母亲!”
身体先于思绪,戴安张开手臂,将那具不再能被称作孩子的身体拥入怀中,眼眸怔怔,不可置信地蓄满眼泪。
“小……绚……?”
确认着怀中实感,她低头,捧起青年的脸。
一寸寸地端详,一寸寸地抚摸。
的的确确属于玉脊雪原狼的白发,的的确确还留存着熟悉踪影的五官,的的确确,那双眼睛虽平添许多风霜,注视着她的神情却一如往昔。
祁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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