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斩来使,是三大帝国自古以来的共识。”祝琰肃穆道,“不论关系差到何种程度,哪怕正在交战,只要还留有一点理智,没有王会如此下令。”
“换句话说,”徐清渡语气凝重,“银月内部的情况,已经严重到超乎想象了。狼王在用这种手段,试图向外传达一个讯息——”
“亡国之难,勿近。”
亡国。
两个沉重的字眼兜头砸下,祁绚差点忘记了呼吸。
即便他已经花费许多年做足了心理准备,这种状况也并非没有设想,可当它快要应验时,他才发现准备得再多都不够。
他的父母,他的故乡,他的国土……
如果这些都从世上消失,他没有了来处,也失去了归途。那他究竟要何去何从?
无尽的茫然浮于心头,一丝锐利的恐惧从脊柱向上蔓延,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劈开。
祁绚的面容刹那苍白,周身一切按下暂停键般静止了。
脑袋乱糟糟的,好像想了许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犹如被森冷刺骨的水裹挟,两耳闷闷,外界任何动静都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不清晰。
直到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将他从水底拽出。
“对鸠人来说,局面越混乱,它们越能浑水摸鱼。这不可能是它们的意愿。”
没有多余的言语宽慰,温子曳只是冷静地分析着,“而银月至今仍在封锁当中,换句话说——下达这个政令的人还活着。”
他望向祁绚,脸上毫无忧虑,一如既往地从容微笑着。
“这是个好消息,祁绚。你的父王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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