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
薄薄一扇玻璃门,里边就是温暖和食物,却如同天堑。
它并不会像欢迎那对母女一样,自动敞开来欢迎他。
伸手去推,去掰,仍然纹丝不动,还惹来面包店店主疑惑的注视,看清他的打扮后,这份疑惑就渐渐变成了警觉。
祁绚知道,再呆下去,抓捕他的警卫很快会过来。可他没力气跑了,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联邦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样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未解之谜。有时候他甚至不能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露出了破绽,比如这扇不知道怎么打开的玻璃门。
奇怪的情绪涌了上来,好像他还是十五岁时软弱无力的少年,独自流落到冰原星,什么也不懂,只能凭直觉谋生……
这个梦冷寂而悠长,醒过来后,差别也不大。
第二自治区的临时羁押点可不会给嫌犯什么好待遇,漆黑的监牢里没有恒温系统,深夜冻得人直哆嗦。
作为后续被调查出一口气杀了十九个人,硬生生以一己之力,覆灭了整个武装黑恶势力的危险分子,祁绚得到了最高等级的警戒。
治伤是不可能治的,控制型药剂是一定要注射的,害怕兽人恢复体力后挣脱镣铐,警署连食物都不敢给他,每天只有为了维系生命体征给的一些清水。
这样半死不活地过了三天,等温子曳见到人时,祁绚已经饿得说不出话来。
白发青年虚弱地蜷缩在墙角,眼眸失去了之前凛然的骄傲与神气,空无一物,像只遭到遗弃后惨兮兮的小狗。
他大概有点不清醒了,温子曳想。
大少爷在牢笼中蹲下身,将沾着体温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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