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绚睨着人,耳尖抽动,像是听到了什么。他不再犹豫,伸手揽住温子曳的腰,足底轻轻一蹬,不打招呼就往下跳去。
他们站在最高的那条履带上,离地面大约几十米,疾风猎猎,吹得温子曳头发直飘,失重感和急坠感令他的肾上腺素一路飙升。
他却轻轻笑起来。
光能枪塞进手表后的空间钮,温子曳从口袋中摸出怀表,重新取出一支枪,瞄准了溶解舱。
“余其承,”他高声道,“打开粒子装甲。”
地面余其承被他俩这一跳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人给摔折了,听见这句,大脑还没转过来,精神力就下意识地启动了装甲。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祁绚鲜明地感受到有股极其可怕的能量在背后炸开,化学药剂连同其中的有害物质一并在火光中蒸发,变为气味刺激的青烟。
五感太敏锐,他皱了皱鼻子,耳朵也折叠起来。
溶解舱没有融化的碎片在头顶表演了一个天女散花,砸得四处狼藉,运输机器人不知坏了多少个,足盘侧翻,还在咔嚓咔嚓地响,余其承在它们中间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