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是兰爹身体真的不行了。
那天夜里,清哥儿刚和衣躺下,冬日夜里很寂静,一墙之隔外任何动静在这个夜晚都很吵闹。
听到女人声音的第一时间,清哥儿睁开眼下了床,第一时间推开门,去了兰玲姐家,在门口正巧碰到匆匆赶来的王连越。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王连越推开门,清哥儿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兰玲姐正在抱着床上不知生死的兰爹哭,这还是清哥儿来这这么多次,第一次见到兰爹。
房间不大,睡得是土炕,床上很整齐,被子堆积在一旁,骨瘦如柴的老人被兰玲姐抱在怀中,老人脸色灰白,皮肤粗糙干瘪,大口喘息着,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声。
久病难医,常年卧床,老人身上难免有些异味,尽管兰玲姐已经照顾的很细心,但是清哥儿刚进屋还是干呕了一下,他拍着胸脯,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
眼看兰爹的胸口还有起伏,顿时松了口气。
“我去请大夫,”王连越看了两眼就要出去,“县城大夫请不来,就去杏花村的谷大爷,很快回来。”
杏花村的谷大爷是这几个村里有名的赤脚大夫,县城的大夫钱不到位就不出诊,乡下人手里没几个钱,就去找谷大爷。
谷大爷不知师承何处,手里还真有几分本事,王连越刚回来的时候,下雪旧伤复发,腿疼得厉害,经村长介绍找他拿了几服药,竟然真的好了许多。
“白天谷大爷来过了,说让我准备后事。”
兰玲姐拦住了他,她刚哭过,嗓子沙哑,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和无奈。
“挺好的,伺候了这么久,等这一天来了,我竟然还有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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