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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搬个小板凳,坐到白照影床边,轻轻摸了摸白照影受伤的手背。
这是轻容纱,包得很仔细,伤口也能透气。在白家,轻容纱是二少爷做珍贵衣服才用的料子,而在这里,世子裁它给大少爷当纱布使。
茸茸暗暗给世子爷又记了笔好。
白照影这时指尖缩回去。
他醒了。手背很痛,说明还活着。
他又看见手背包起来的烧伤,心知萧烬安信了自己的话。那到底谁在借刀杀人呢?
白照影想,许氏的嫌疑最大。
她掌家,对公厨方便伸手。
最近她更是输给萧烬安许多局,赔了名额,赔了十几箱礼物。
她给疯子下疯药,旁人也许只会认为是萧烬安疯病加重,如果能得手,并不会让人怀疑到她头上。一个彻底失去理智的隋王府世子,必定再也够不成威胁。
白照影不由漫无目的地琢磨,也许萧烬安并不是从出生起,就暴虐嗜杀躁狂的。
那会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耳边飘进昨日偷听到,萧烬安用刑时说的那句话:
“——十年前,你制药害我时,可有想到今日?”
白照影突然眼眶潮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按住胸口,茸茸连忙拍他的后背:“少爷,少爷怎么了?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叫个大夫?”
白照影缓了缓,脸庞又热又涨,可他并没顾上自己的情况,想到了件很可怕的事。
白照影抓住茸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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