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闭上眼睛,我连呼吸都是痛的。从肩膀往下整个人都像是被摔碎了。大夫再看看我的腿,我的腰,还有脊梁骨……是不是需要有断续再接的地方?需要打石膏吗?”
“敢问世子妃,何为石膏?”
“没什么,我在书上看到的典故,形容痛得伤筋断骨。”
南屋萧烬安拨弄着手里的茶盏盖,褐色的茶汤表面,似乎倒映出白照影娇憨的影像,像个敢怒不敢言的猫崽。小猫满腹心思,但很怂,只有用不露爪子的肉垫虚张声势地挠他几下。
萧烬安突然露出笑容。
门口的成安听见笑声瘆得慌,挠挠头皮:“殿——”
“闭嘴。”萧烬安打断,“碍着我听戏了。”
成安莫名。
哪里有戏?
进北屋最后一名大夫,是个得有七八旬的颤巍巍的老者,这老人姓陈,萧烬安隔着帘子都认了出来,他在上京城内颇有名气。以前因为某些缘故,他也曾向这位陈老大夫求医问药。
陈大夫号脉号得时间最长。足有半刻钟。不时抖抖半边长眉,搭脉搭得白照影都有点儿心里犯嘀咕,这才终于听见陈大夫嗓音沙哑地道:“都是庸医。”
白照影屏住呼吸。
他上辈子几乎在医院里长大,其实他害怕看病,若非知道这具身体没得那种重病,他断然不敢再见这么多大夫……还是说,他那个病,又回来找他了?
白照影心口像堵住块石头,血液犹如在瞬间凝滞。
他在榻上蜷起小腿,隔着帘子,看见萧烬安换了个姿势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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