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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大概是燕纾最听话的时日。
那药物在姜衍与樾为之不断的调整下副作用减轻了不少,燕纾每日睡醒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得空了便被他几个师弟轮流推着轮椅去宗门里溜达,甚至也逐渐学会了“颐指气使”,走不动了便主动喊累喊困。
樾为之有时觉得,燕纾那懒洋洋的模样比他腿间睡的翻肚皮的白猫也不逞多让。
谢镜泊看着面前的人脸色一日日好了起来,脸上也不知何时多出几分红晕,心中不自觉也放松下来。
甚至连燕纾自己,也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抹希冀。
直到某日,燕纾在院子里毫无征兆地昏厥过去,终于将这昙花一现的幻梦蓦然打破。
谢镜泊颤着手慌乱将人抱进屋内,听着樾为之焦急的声音,迅速冲出去将汤药寻来,再回来时,却忽然听到房间内燕纾叹息般的声音传来。
“你告诉我,为之。”
“我到底还剩……多少时日。”
谢镜泊脚步一顿,手中端着药碗的手一软,“啪”的一声,白瓷碗砸落,直接碎了满地。
第95章
“啪”的一声瓷碗炸裂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房间内的两人都同时一惊。
燕纾怔了一下,樾为之已倏然警惕地站起身,手中的银针顷刻间甩了出去:“谁——”
“噗嗤”一声银针从窗纸透出,同一刻, 燕纾望见了门槛处翻涌的玄色衣袂。
他神情间瞬息闪过一丝慌乱:“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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