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琉璃色的眼眸一派澄净。
“那个幻境里,所有一切都是假象……只有你不是。”
他以为是他自己把自己拉出了梦境,但其实从那时起,便一直都是谢镜泊在默默护着他。
谢镜泊无声地张了张口,却看燕纾仰起头,静静望着他:“为什么那时不揭穿我?”
谢镜泊沉默了两秒,垂下眼轻轻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低声开口:“不是揭穿。”
“是庆幸。”
燕纾神情微怔。
“我确实有过生气,但更多的是知道师兄身体无恙后的……欣喜若狂与害怕。”
燕纾一时没反应过来:“害怕?为什么……”
“我怕师兄知道我知晓你没有失忆后……又突然不告而别。”谢镜泊低低开口。
“师兄若不愿意说,我可以等,反正两年都已等过了,不差……那一会儿。”
只要燕纾还在他眼前,一切他都可以不计较。
房间内一时无言,燕纾心跳声怦然作响,几番想要张口,却忽然听到谢镜泊微哑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师兄坠崖后的那两年……是怎么过的?”
燕纾眼眸闪了闪,回过神,紧接着又一瞬笑开:“能怎么过……不过就是吃药,养病,那两年记忆太过混乱,已不太记得了。”
他这很明显是故意避了过去,谢镜泊也没有追问,只继续轻声开口:“那扶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