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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为之深吸一口气,唇边逐渐流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我能从你们如今的神色看出来,这仿佛就是燕纾从前一直以来的模样,仿佛他一直便该是这般对万事都无所谓、笑意盈然的模样。”
“但我是在悬崖下被燕纾捡到,我没见过他从前是何种风姿……他在我记忆里却从来都是悬崖底一坐便能枯守一日的人。”
形容枯槁,混沌无光。
这个词当初用来形容燕纾,一点也不为过。
所以燕纾从来那般讨厌自己白发,那般厌恶……孱弱的自己。
若不是当初樾为之也重伤濒死,借此利用燕纾的良善,逼着他吃药、努力好转,怕是燕纾那时都几乎便要放弃了。
谢镜泊呼吸滞了一瞬。
从来没有任何人提过燕纾那两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们不敢问,燕纾也不愿说,直到如今才终于从樾为之口中窥得一二。
“可是师兄如今……”旁边的明夷已忍不住颤声开口。
“你是说,他如今还算平静吗?”樾为之低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他如今还算安然,是因为他想要做的……还未完成。”
他从来恐慌,燕纾仿佛一直只强撑着最后那一口气,不知何时……便会无声无息地散了。
车轮碾过盘虬的树根,车帘忽卷忽舒间,碎金似的阳光在燕纾苍白的面容上织就流动的暗纹,仿佛像给他蒙了张半融的黄金面具。
樾为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复杂的情绪一点点按捺下去。
“我这么多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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