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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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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殿,书房内间。
樾为之从床边慢慢直起身,神情有些复杂地望向身后裹着一袭白狐氅抱膝缩在躺椅间的人。
“醒酒药我让他喝下去了,他膝盖那没事,皮糙肉厚的,就破了几个口子,按照他的体质大概明天就愈合了。”
修为高深之人灵力深厚,这种皮外伤身体大多会自动修复,完全不算什么,樾为之甚至觉得若他再晚来点,只能看到一个伤疤。
但他看着燕纾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没好气地又补充了一句:“——我也给他象征性地抹了一层金疮药,你别担心。”
躺椅上枯坐的人眼睫颤了颤,有些迟钝地顺着他的声音望过来,神色却忽然一变,下一秒身子前倾,骤然吐出一口血来。
血色暗沉发黑,仿佛昭示着他如今的身体……也即将油尽灯枯。
他能听到樾为之有些慌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身子却昏昏沉沉提不起劲儿。
好半晌,眼前团絮状的黑雾才终于消散了些许。
燕纾闭了闭眼,神色如常地扶着樾为之胳膊撑起身,慢慢将唇角未擦净的鲜血抹去。
“没事……就是淤血,你也清楚的。”
他对上樾为之凝重的神情,似乎有些无奈般,极轻地勾了一下唇:“那些药物……已经要开始反噬了,不是吗?”
樾为之扶着他的手一僵,下一刻又瞬间恢复了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有一段时间,你就是之前心肺间的伤还没好透,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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