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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却也只落得一句话:“师兄早些休息,好好养病。”
燕纾怔了怔,神情也慢慢沉静下来。
他望着半蹲在他面前的人,半晌只无声微微颔首。
“骨碌碌”的轮椅声轧着青石板路逐渐远去,谢镜泊已经半跪在原地,半晌沉沉吐了一口气。
——没关系,师兄已经回来了,他们日后……总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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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轮毂压碎石板缝里凌乱的落花,樾为之退着人转过竹林的拐角,刚想向右边转去,忽然听到轮椅上的人低低开口。
“先不回去。”
樾为之动作一顿,一时间有些警觉:“你要做什么?你身体还没好,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答应了好好养病,不许偷跑——”
“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想随意逛逛,你不能因为自己想跑,就把我也这般抹黑啊,为之。”燕纾促狭着开口,望着樾为之一瞬气红的双眼。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示意樾为之将他推到那个靠水的水榭里,随手拨弄了一下腕间的白玉珠,又想到什么般,悠悠转过头。
“我回去也不过是躺着,我这一年已躺了多久,不出意外之后卧床不起的日子多了去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燕宿泱!”
燕纾听话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似笑非笑地住了口。
“我就随口一说,你和我一个病人置气做什么?我……好难过的。”